战国令书制作研究（出版书）第 18 章

⑦ 王焕林：《里耶秦简校诂》，中国文联版社，2007，第45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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⑧ 王焕林：《里耶秦简校诂》，中国文联版社，2007，第 104 页。

⑨ 王焕林：《里耶秦简校诂》，中国文联版社，2007，第112 页。

⑩ 王焕林：《里耶秦简校诂》，中国文联版社，2007，第114 页。

⑪ 王焕林：《里耶秦简校诂》，中国文联版社，2007，第116页。

战国时期君王、级将领或官员虽然为命令信息的发布者，但们并没有将这些命令信息转化为实令书的职责。们在完成命令信息容的构想之，的文字转化工作由其员完成。又由于“令”书的书写格式存在个由行政命令向律法转换的程，所以其文字容的直接书写者由两部分构成：部分为最初负责书写“令”书的员，即尚书、御史、司、掌书、官属文吏等，与负责书写君王及级官员所发诏书、告书的员基本致，这是因为“令”书最初的书写形式和发渠与诏书、告书没有本质区别；另部分是负责将“令“书从行政命令书写格式转化为律法书书写格式的员，主是司寇、司乐、司马、司徒等及其属史官。为避免重复，这些员分别放在“诏书、告书的制作者”“誓书的制作者”“律法书的制作者”三节当中论述，可参看。

第三节 诏书、告书的制作者

由于诏书、告书直到战国结束之，其用途及发文者的份在很多国家仍未完全分割开，所以其发令者份在战国时期有很强的重，且涉及的层级也非常多，按其发令者份致可分为君主及各级官员两类。

君主所发诏书、告书的制作者

发令者为各国君主。诏书，如秦始皇发布关于统度量衡制度的廿六年诏书：“廿六年，皇帝并兼天诸侯，黔首安，立号为皇帝，乃诏丞相状、绾，渡（法）度量��（则）壹，歉疑者皆明壹之。”①告书，如魏安釐王发布关于治理逆旅、赘婿、逃等现象且已转化为律法书写格式的《魏户律》：“廿五年闰再十二月丙午朔辛亥，〇告相邦：民或弃邑居（），入孤寡，徼女，非邦之故也。自今以，叚（假）门逆吕（旅），赘婿，勿令为户，勿鼠（予）田宇。三枼（世）之，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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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 吴镇烽编著《商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》卷三十四，海古籍版社，2012，第276页。按：另可参见该书的第 277页的《始皇诏方升》，与原文差“疑”，对比其刻有诏书的器，如第 282页的《始皇诏椭量》、第290页的《始皇诏量》等可知，当为漏刻。

（仕）士（仕）之，乃（仍）署其籍曰：故某虑赘婿某叟之乃（仍）孙。”①

而负责书写这两种由君王发布的令书的员，据《周礼》记载包括史、外史、御史、女史等，且各有分工。史虽然主负责书写册命文书，但有时也负责书写诏书、告书等君王赏赐和畿行政命令，如《周礼•官宗伯•史》云：“凡四方之事书，史读之。王制禄，则赞为之。以方之，赏赐亦如之。史掌书王命，遂贰之。”②外史主书写君王有关畿外的命令，《周礼•官宗伯•外史》载：“外史掌书外令。若以书使于四方，则书其令。”③ 御史主负责书写君王关于民政、司法的命令，《周礼•官宗伯•御史》：“御史掌邦国都鄙及万民之治令，以赞冢宰。凡治者受法令焉。掌赞书。凡数从政者。”④女史则主负责书写王命令，即“逆宫，书令”⑤。除外史之外，史、御史、女史等之都分设有“史八”⑥ “史百有二十”⑦ “女史八”⑧等辅助其文字书写工作。

《周礼》描述的这些职官设置，有的在战国时期仍然有所保留，像史、御史，文已经有所论述；有的则可能消失，如外史，本为周王向诸侯国传达政令而设，但战国时期周天子已经再拥有这样的实，而在其国家更无理由设此职。那么战国时期有无女史呢？应当有，董说《七国考》论说燕国之女伶官即女司乐之时也持有此观点，其云：“《周礼》有女祝、女史。代有女尚书、女侍中、女学士、女博士之类，又有女将军、女司乐。”③《战国策》中赵太、秦宣太的言行事迹，或即为当时女史记录。

这些史官的文书职能与近代秘书类似，因此有些学者将其看为古代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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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 虎地秦墓竹简整理小组编《虎地秦墓竹简》，文版社，1990，第 174 页。按，该书第174页注：“本条及条尾附标题，系魏律，廿五年应为魏安釐王二十五年（公元二五二年）。”

②（清）阮元校刻《周礼注疏》卷二六，中华书局，1980年影印本，第820 页。

③ （清）阮元校刻《周礼注疏》卷二六，中华书局，1980年影印本，第820页。

④ （清）阮元校刻《周礼注疏》卷二七，中华书局，1980年影印本，第 822 页。

⑤ （清）阮元校刻《周礼注疏》卷八，中华书局，1980年影印本，第690 。

⑥（清）阮元校刻《周礼注疏》卷十七，中华书局，1980年影印本，第 755 页。

⑦（清）阮元校刻《周礼注疏》卷十七，中华书局，1980年影印本，第 755 页。

⑧（清）阮元校刻《周礼注疏》卷，中华书局，1980年影印本，第643页。

⑨（明）董说：《七国考》卷，中华书局，1956，第81页。

王的秘书官，并分析了们在秋战国时期设置的化，如杨树森先生、张树文先生说：“秋时期，各诸侯国主秘书官仍‘史官'，到了战国时期，各诸侯国脆另设秘书官职，例如秦国的尚书、魏国的主书、齐国的掌书、楚国的左徒等等。”① 这从文献中可以找到证据，尚书之设如《战国策•秦策五》载：“文信侯相秦，臣事之，为尚书，习秦事”②，主书之设如《吕氏秋•先识览》载”文侯知之，命主书曰：‘群臣宾客所献书者，以之。'主书举两箧以”③，掌书之设如《吕氏秋•恃君览》云（齐宣王）“遽召掌书曰：‘书之：寡肖，而好为室，子止寡'”④，左徒之设如《史记•屈原贾生列传》云“屈原者，为楚怀王左徒。则与王图议国事，以号令”⑤，等等。除此之外，赵国有司、笔吏之设，司如董说《七国考》云“刘向《录》云：‘赵武灵王立司，纳王命。'余按《国语》：‘赵简子田于蝼，史黯闻之对曰：‘臣敢烦当。'《注》：‘当，简子当之官。'武灵司，疑即此官也”⑥，笔吏如“《吕览章句》：‘赵简子以周舍为笔吏'“⑦；燕国有御书之设，如《战国策•燕策二》载：“苏代自齐献书于燕王曰：‘臣之行也，固知将有事，故献御书而行。'”⑧ 这些官员既然是各国君王的秘书之官，君王的部分诏书、告书必然由其负责起草与书写。但这是就官员的整职能而论，在实际诏书、告书的书写程中，仍有量的问题尚待澄清。

二 各级官员所发诏书、告书的制作者

战国时期除君王之外，各级官府也有针对其所属地区及管辖范围发布令书的权。但就目材料看，诏书用于地方官员发布命令信息的状况并多见，地方官府所用主是告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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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 杨树森、张树文：《中国秘书史》，安徽学版社，2003，第26～27页。

② （汉）刘向集录《战国策》卷七，海古籍版社，1985，第286页。

③ 许维遹撰《吕氏秋集释》卷十六《先识览》，梁运华整理，中华书局，2009，第415 页。

④ 许维遹撰《吕氏秋集释》卷二〇《恃君览》，梁运华整理，中华书局，2009，第576页。

⑤ （汉）司马迁：《史记》卷八四，中华书局，1959，第 2481页。

⑥ （明）董说；《七国考》卷，中华书局，1956，第62页。

⑦ （明）董说：《七国考》卷，中华书局，1956，第64 页。

⑧ （汉）刘向集录《战国策》卷三○，海古籍版社，1985，第 1095页。

各级官员作为发令者，在其发布的告令文书中般都有直接代。以里耶秦简所载告书为例，如5-1简云“七月庚子朔癸亥，迁陵守丞固告仓啬夫：以律令从事。/嘉手”①，即为守丞向仓啬夫所命令；8-61+8-293+8-2012简云“六月丙午，洞守礼谓迁陵啬夫：□署迁陵亟论言史（事），署中曹发，它如律令。/和手”②，即为洞太守礼向迁陵啬夫所命令；再如8-133 简背云“八月癸巳，迁陵守丞陉告司主，听书从事”③，即为迁陵守向其司所命令；等等。

这些官府职官之般都设有专门的帮助其书写文书的文吏，又称“书手”。从些档案文书中可以发现们的签名，如里耶秦简中的 J1（8）156简的欣手④，J1（9）1简的儋手、堪手、敬手⑤，J1（9）2 简的堪手、嘉手、敬手⑥，等等。李学勤先生曾说：“里耶简文书又有个引注意的地方，就是常见‘某手'，字是名。按‘手'训为‘'，‘某手'即某签署。文书中签写‘某手'的是负责写抄、收发文书等事的吏员。”① 当然，们的工作并局限于在各级官员的授意起草与书写告书，其也负责书写其文书或从事其与文字相关的工作，如副本抄写、文书登记、文书保存等。

第四节 誓书的制作者

誓书的制作者由发令者和书写者两部分构成。

誓书的发令者

就目材料看，誓书发令者的份等级都比较，或为各国君主，或为方统治集团之首领。如《国语》载：“（践）乃致其昆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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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 陈伟主编《里耶秦简牍校释》（第卷），武汉学版社，2012，第1页。

② 陈伟主编《里耶秦简牍校释》（第卷），武汉学版社，2012，第46 页。

③ 陈伟主编《里耶秦简牍校释》（第卷），武汉学版社，2012，第70页。按：原书点校有误，“主”字应为“：”而非“，”。

④王焕林：《里耶秦简校诂》，中国文联版社，2007，第 48 页。

⑤王焕林；《里耶秦简校诂》，中国文联版社，2007，第57～58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