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三生三世同人）(墨白) 寒夜词第 47 章

顿了顿，似在寻找适的措辞，半晌方缓缓，“本是神嫡子，掌乐司战之神。是九重天，亦倚重礼让三分。颗菩提心怀了四海八荒，化天几多危机于鼓掌之间。这天若有千钧，独自担了八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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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如此说，默了默，低声，“世可认得么？”

“何止认得。”笑。

“哦？”似有信。

“以为呢？”笑，“若非认得，东华帝君何须渡成仙？”

“总说渡成仙，却又待如何渡？”忍住展颜笑。

“从师修着逍遥，虽于修之事甚在行，然则比起凡，倒有之而无及。”咳了咳，方，“今夜月皎洁，咱们提法，只聊点闲话可好？”

微笑着摇摇头，无奈，“依罢。”

想到什么似的，欢天喜地地笑了起，“当年拜师学艺之时，惯是个懒的，师总睁只眼闭只眼，是以学业多有。如今既有这工夫，如？”

“严，师之惰也。”摇头叹气。“师当真是惯着的。”

“师是世界最好的师，”脸怀恋，“这世再找第二个那般的了。”

“想学什么？”淡淡。

“诗词歌赋，倒能通晓个概。剑法虽得师授，却远远及。”思，“对了，还有琴艺！”

“想学琴？”略有诧异。

“可会？”

“略懂。”

笑着捧起脸，“可惜此刻无琴，否则又能听着琴声，就着如斯月，当真是极美之事。”

微微笑，“这有何难？”说罢，抬袖拂，张琴已现于巨石之，盘膝坐了，将琴置于膝，指尖抹，似流之声漫溢。

“流。”笑。

笑而语，指尖低，泼剌打圆，琴音如巍峨山。

“山。”打折扇，起角。

眼中已有了惊喜，只侧头微笑，“似对琴曲颇熟？”

“略懂。”摇着折扇笑答。

顿了顿，指尖已奏了极哀之曲。

蹙眉，“这曲却毫无印象。且这调似极哀，听得颇伤怀。”

“此曲名《乌夜啼》，固以清商为韵，是以悲乎。”

“清商之调，为最悲？”

“及清徽。”

“哦。”

之又弹了曲《门怨》，曲《广陵散》，却都是从未听之曲。慨这虽是司战之神，掌乐之能天地间已无能其右。只奏了这许多曲子，却无那曲听了两万年的《凤凰》。

“可会《凤凰》？”侧头问。

默了瞬，对的眼，声，“识得此曲？”

“，”笑着，若有所思地，“有美兮，见之忘。见兮，思之如。凤飞翱翔兮，四海凰。无奈佳兮，在东墙。将琴代语兮，聊写衷肠。何时见许兮，彷徨。愿言德兮，携手相将。得於飞兮，使沦亡。”

“错。”手指按于弦，目杳然，淡淡，“只是这曲，却最擅。”

“无妨。”笑言，“此曲最熟，如奏曲，且听听如何？”

点点头，将琴递了去。抬手之际，忽而记起，这曲自离了终南山，携了琴经之，习。尘世千载，早已烂熟于。将这曲和着唱词，缓缓奏。

当年每每与这曲之就在侧，默默侧耳倾听，若有所思。

曲毕，笑，“这曲弹得极熟练，想练得少。”

“这是自然。”将琴递还与，“当年那与弹这曲之时，尚懂这弦外之音。如今虽懂了，那却”

心剧烈震，手接琴时，指尖竟在打。强自镇定了心神，平复了心绪，方与笑，“虽善《凤凰》，却知曲于此时甚是应景。琴经言此曲，极乎曲之圣，而音之神。”

奏了那曲《雉朝飞》。琴音逸韵幽致，却似惆怅无际。

淡淡和，“雉朝飞兮鸣相和，雌雄群兮于山阿。独伤兮未有室，时将暮兮可奈何。”

听罢这曲，知为何，却隐隐有些鼻子发酸。

夜已沉，月也渐渐隐去，了些意，里知在念叨着什么，偏头，靠着的肩，沉沉去。

听得于梦中断断续续，喃喃念着“走”“留个”，却知是否入了梦魇，也由着靠着。只呢喃的最，却似噎噎地着“师”。

心剧震，侧脸去瞧之时，想角却了的脸颊。颜就在近，如梦境般真实。

低声呓语，“师，再丢十七无论多少个七万年，只能醒”

心顿时巨滔天，翻江倒海，时难自控，侧将毫无知觉的拥住，似融入骨血般，埋首于的发间，用听见的声调，低低却极缓慢地说，“怕。回了，就在这里，哪里都去。”

星光，那相拥之，却似仲夏梦。

也知了多久，醒之时，暮沉沉，天还未亮，漫天星光璀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