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话红楼(出书版)第 63 章

阿特 /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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黛玉角浮起丝微笑:真是造化玉居然是十四阿子,而自己是四阿的女。原是姑表兄,现在成了堂兄。可是,堂兄可以结婚的么?黛玉的眉头皱了起:其实姑表兄和堂兄,在血缘的距离是样的,为什么因为是同姓就能结婚呢?,这是汉的规矩,十四阿和四阿都是,或许讲究这些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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黛玉叹了气,总觉得好难相信自己是四阿的女那么险毒,诡计多端,杀,自己流的怎么会是的血?

雪已经了。月光映在雪地,像样。几只乌鸦从树飞落,在雪地跳去,瓣瓣爪迹印在洁的雪,忽而又跃到梅枝,雪扑簌簌地散落

闪,黛玉这才注意到,原已经开了,直被积雪覆盖着。血的梅,披着晶莹的雪片,跳地闪着。黛玉想起了自己天葬景,转眼又年了。唉,梅为什么在冬天开呢,这么冷,孤零零的,连叶子都没有,好可怜的。

眼睛觉得又又涩,怎么这些天似乎少了呢?黛玉叹了气,打开墨盒,蘸笔,写:咏梅未遇风发枝,开何必待时。

唉,生逢时,尚如此,复何堪?黛玉忽然觉得这梅切,又写风怒放银盆,带雪催月诗。

美就美在股傲气,世俗的傲气,为世俗所容的傲气。阵淡淡的梅飘了气里似乎有无限。黛玉抬起头看去,梅的雪已经开始化了,点点晶莹的珠。黛玉继续写:傲骨霜千里梦,几年思。

忽而飘的笛声,仿佛是江南的采莲曲,自己好想再回苏州看看,“谁家玉笛暗飞声,散入洛城,此夜曲中闻折柳,何起故园”。黛玉的眼睛里又充了泪,低低:无端最是家乡曲,骤起堂半痴。

忽然传阵笑声:“林又写诗啦?”

黛玉转看,原钗,忙起让座,说:“姐姐怎么冒着雪了?”忽而又想起:“刚才什么?怎么称呼了?”

钗用手黛玉的鼻子说:“呀,怎么,得,得?”

黛玉脸,“呸”了声把钗的手打开。

钗笑着把桌子的诗稿拿了起,夸奖说:“,颦的诗越写越好了呀。”

黛玉也笑着说:“呀,又想拿开心了是是?”

“哪里,哪里,好就是好。”钗边看边说,“这头两句‘未遇风发枝,开何必待时’,顺手拈,自然流畅。起诗贵在平起扬。像李商隐的‘相见时难别亦难,东风无残’;韩愈的‘封朝奏九重天,夕贬洲路八千’;韦应的‘去年里逢君别,今开又年’都是乘之作。若是牵强斧凿,落了乘。像黄坚的‘佳节清明李笑,田荒冢只生愁’,笑字用得生涩得,似巧实拙。还有那谁的着,什么‘城万里愁’。”

正说着,贾五走了:“林姐姐,们谈什么谈得这么?”钗笑着说:“又写诗啦,还看看。”

贾五接诗稿,连声喝彩:“风怒放银盆,带雪催月诗;好美的境界,明月,雪,梅如,暗,催落笔。”

钗说:“还是最喜欢这句:傲骨霜千里梦,几年思。对得也工整:傲骨对霜对化,千里对几年,梦对思。”

“是,意境也美,”贾五点点头说,“数年相思,千里幽梦,铮铮傲骨,似,正像们两个。”

黛玉正听得神,听见贾五这么说,由得又了脸,说:“呸!讲!”

钗把手扶在黛玉的肩膀,说:“玉,写了什么诗没有,也拿们看看。”

贾五想了想说:“写诗么,重在意境。有了好句子,平仄可以论,字数可以论,韵也可以论。其实诗歌也是随时代化的,每个时代的形式,风格都样。”

“这倒也是,”钗点点头说,“古传的《诗经》就有什么‘坎坎伐檀兮’,《楚辞》的风格也类似,什么‘青云霓裳,举矢兮天狼’,直到刘邦的《风歌》‘风起兮云飞扬,威加海兮归故乡’,都有这个拉声的‘兮’字。可是到了汉末,这个‘兮’字就开始在诗中消失了。像曹的‘对酒当歌,生几何’,曹植的‘利剑在掌,友何需多’。”

“这个么,概是这样,”黛玉话说,“那年们坐船京,听得运河两边的隔着河说话:‘克(去)那点些?’‘克城卖鱼些。’那‘些’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。但是们知,隔着那么远,听得模模糊糊的,是两个抢话头,就谁也甭听了。这个‘些’的意思就是告诉对方讲完了,该说了。古时候烟稀少,都得这么隔着老远的喊,那‘兮’字就成了现在乡的‘些’。”

“呵呵,有意思,”钗笑着说,“那的意思是说,中国从汉朝以现了许多城市,们可以近距离讲话了,所以‘兮’就用着了?”

“有理,”贾五也笑着说,“古是之乎者也文嚼字,概也是这个原因。语气助词么,就是帮着喊话时才用得们现在说的是话,可是当官的喊话的时候也用什么‘’、‘呀’、‘吗’、‘这个’、‘那个’么。”

“这倒也是,诗歌是随语言化的。”黛玉说。

贾五点点头,接着说:“从唐诗到宋词,到元曲,这诗歌规矩是越越松了。古是讲古文,而们现在说的是话,其实话也可以成诗的。”

“哦,难什么话诗么?”钗奇怪地问。

“当然,还会写呢,给们看看。”贾五说着坐,提笔写海么,蓝天么,黛玉和起笑了:“这就诗?”

贾五也答话,又写

能拥有海么,能拥有蓝天么;

黛玉点点头:“,有点意思了。”钗笑盈盈地看着贾五,真是个聪明的孩子,自己以是有这么个孩子就好了。心里陡然惊,为什么想成自己的孩子?莫非心里还惦记着十四阿

贾五抬起头向黛玉笑,继续写

能拥有,并等于

反而有时,会得更

钗看到这里愣,怎么就像是在说自己?自己是李自成的代,和十四阿又有杀之仇,可能嫁给,可是心里怎么总是放呢?意识地按着自己的,是金锁,金锁面还拴着那天晚十四阿的玉佩。“冤家!冤家!”觉得眼阵模糊。

黛玉反复咀嚼着这几句话:“能拥有,并等于;反而有时,会得更。”由得地叹了气。头去看看钗,正想说什么,只见钗面,浑,忙手扶住,问:“姐姐,怎么了?”

钗努使自己镇定,勉强丝微笑,说:“没,没有什么,今天忘了吃冷了,有点头得赶回去吃药了。”说罢,就匆匆地走了。

贾五刚留,钗已经袅袅而去了。看着钗的背影,贾五心里姐姐好像瘦了么,自从那次抄查观园以总好像是心事重重,好像对自己也疏远了。

黛玉看着发呆的贾五,又好气又好笑,拉了,问:“怎么啦?”

贾五如梦初醒,结结巴巴地说:“没有,什么事也没有。”好意思地把手回袖,碰到的东西,然想了起,忙说:“看看这个。”

闪,黛玉笑着说:“哦,就是那天俩看的那块绫么?咦,怎么成两块了?从哪里找到那另块的?”

贾五把那天从十四阿那里见到绫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黛玉,就把两块绫都平铺在桌子

,这个边应该对那里,好了。”黛玉帮着贾五把两块绫拼了起

两块绫在成了幅地图。的山峰,山座小庙,庙松树。松树条开的小径直通山条小溪。溪里卧着头黄牛,溪岸也有松树。地图面是首诗:“峨嵋金老庙松树东丈六,径青石瘦,至黄牛消息透,此峨嵋非彼峨嵋,怒江逝梵林飞。”

黛玉俯头仔看了看,说:“玉,看这边石的这个印记,好像是的那块玉呢。”

贾五从自己脖子,放在画的石旁边比对,说:“可是,像是按着这个模子的呢。”

又看了好久,黛玉说:“玉,看‘此峨嵋非彼峨嵋,怒江逝梵林飞’,好像是说这是四川的峨嵋山,而是怒江畔的个峨嵋山。”

贾五点点头应:“对呀,可是没有听说怒江有个峨嵋山,而且怒江那么,应该是在哪段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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